12月8日,2020華為手機杯圍棋甲級聯(lián)賽在成都武侯進行第11輪的比拼,西藏阜康隊對陣上海清一隊。十輪戰(zhàn)罷,西藏阜康隊以2:2主將勝江西金
西藏創(chuàng)辦大型綜合性醫(yī)院:西藏阜康醫(yī)院、專業(yè)的婦產(chǎn)兒童醫(yī)院、獨立的健康體檢中心、專業(yè)的心腦血管醫(yī)院、自治區(qū)人類輔助生殖中心、藥品批發(fā)。
我最敬仰的西方學者——翁貝托·艾柯去世一周年了。若讓書癡群體推舉一位精神領袖的話,翁貝托·艾柯多半是一時之選。我孤陋寡聞,罹患重度書毒癥多年,卻是年近而立才知道艾柯的大名。更令我抱憾的是,我得聞艾柯其人時,他剛駕鶴旬余。唉,人生憾事,莫此為甚。
艾柯的頭銜有很多:哲學家、符號學家、歷史學家、美學家、作家、公知。但讓我對他心生喜愛的卻是一個非正式的稱號——書癡。對于艾柯,評論家們褒貶不一,但無論臧否,他們的筆下,與艾柯綁定頻率最高的一個詞永遠是——“大百科全書”。
九歌說,讀艾柯的書是有文化的象征。梁文道說:“我用他的書檢驗我的知識水平。”眾多評論家這么說,是因為艾柯浩如煙海的學問確實令人既敬且羨。讓蕓蕓書蟲驚艷的是艾柯高達三萬冊的藏書, 而且他的古籍非常成名,因此讀者看到他的筆下引經(jīng)據(jù)典,各種生僻的文學掌故、諸般無人問津的冷門雜學莫不信手拈來。他的每一篇文章,每一本著作無不是一場華麗的炫學,這讓我等讀者既艷羨不已又眼花繚亂。
出于對艾柯的好奇和敬重,我找來他的超級暢銷書——《玫瑰的名字》, 想一覽艾柯的風采,隨著書頁翻動,我先是欽慕,繼而自卑,繼而失望,終于絕望——未翻到五分之一,我就想找一條哈達,作為三尺白綾,浩然長嘆道:“Eco,take me away!”因為這本書中,艾柯又是一貫的旁征博引,讓人目眩神馳又望而卻步,繼而心生困惑:一位研究中世紀美學的學者如何突破專業(yè)藩籬,成為暢銷書作家;一部充滿冷僻學問的小說如何成為世界級的暢銷書,而且它名氣之大,使得它的仿作都成為全球性的暢銷書,如眾所周知的《達芬奇密碼》。
這就是艾柯,他以自身的博學打破學科壁壘和時空界限,優(yōu)游于諸多領域,既有幽巖跨豹之奇情,又有碧海掣鯨之壯采。讀他的書,讀者能橫跨史學、美學、文學與科學的多元向度,游覽歐陸中世紀的古老修道院,掠過地中海的萬里波濤,摩挲神秘的楔形文字,仰望哥特教堂的尖頂……
艾柯曾有一種說法:書,永遠是沒讀的比你已經(jīng)讀過的重要,因為未讀之書的存在,正是為了提醒你,你所知的是如何稀少,它們的存在正是為了讓你看到自己的局限。艾柯的這種理論,我奉為圭臬。我努力地閱讀,正是為了彌補自己的局限,但其結果所有愛書人肯定了然于胸:你愈加努力彌補,你愈加發(fā)現(xiàn)自身局限的增長。這是閱讀的“惡性循環(huán)”,但也是其“良性循環(huán)”。當你驚覺自己的無知時,恰是自己的進步。
如果你也嗜書成癖的話,大可以和“病友”艾柯暢談奇書逸事,關于書的意義和價值,關于閱讀的必要,關于愛書人無法自拔的執(zhí)迷,在他縱橫古今又睿智幽默的筆觸中,在一場場應接不暇的炫學風暴中,體味一位骨灰級書癡的高貴與瘋狂。